在打工人“反內卷”的當下,一眾虛擬人卻“內卷”了起來。
從北京春晚虛擬人蘇小妹與劉宇演繹歌舞《星河入夢》,央美畢業的虛擬人夏語冰登上央視節目《對話》,湖南臺黃金檔綜藝新添了虛擬人主持小漾,短視頻平臺上爆火的虛擬人柳夜熙上演了一場春節“捉妖記”。
與春節撞檔的冬奧會上,更是成了虛擬人的主場:“相約北京”奧林匹克文化節開幕式上中國虛擬歌手洛天依一曲《Time to sime》吸人眼球,還有以氣象主播馮殊為原型的冬奧會氣象主播AI虛擬人馮小殊、奧林匹克公益宣傳大使虛擬人熱愛REAI、出現在賽事演播室中以運動員為原型打造的體育數字人們。
在春節假期,似乎一覺醒來,冬奧會、春晚、新聞、直播、短視頻等都已經被虛擬人所占領,甚至還成為了打工人年終獎的競爭者,上演了一場“虛擬人”入侵企劃,給人一種“時空交錯”的恍惚感。
不過也不禁讓人們
“虛擬人”這個詞匯,在影視作品里大家或許并不陌生:從2002年《Simone》中受人追捧的女明星Simone、到2017年《銀翼殺手2049》里投影出的虛擬人喬伊、再到《失控玩家》中拯救游戲世界的失控NPC,都充滿著未來向“虛擬人”的幻想與好奇。
然而,當這種幻想以虛擬偶像、虛擬主持、虛擬主播等為應用場景落地,與一種暫時不夠成熟的虛擬人技術與觀感侵入人們生活的時候,就變成了為什么會選擇虛擬人的一種疑問。
如果說2021年什么最火爆,“元宇宙”自然是當仁不讓的那一位。
Roblox憑借“元宇宙”概念在資本市場的一路清關,扎克伯格帶領著Facebook公司的“大象轉身”,騰訊、字節跳動、網易等互聯網大廠的野心勃勃,與各行各業蹭熱點般的“萬物皆可元宇宙”,把“元宇宙”概念從生僻變成了人人皆知。
人人都想乘上一輪“元宇宙”的東風,為自身的資本局添一把火,“虛擬人”作為元宇宙世界里不可缺少的NPC或者avatar,自然就成為大部分公司講述元宇宙故事的一環與最早的應用場景之一。
這就有了芒果超媒在新綜藝《你好,星期六》中所推出與舞臺觀感分裂、令人尷尬的虛擬綜藝主持人小漾。不僅
不過隨著“元宇宙”熱度的褪去,以及元宇宙龍頭Meta于2月2日公布財報后,開啟跌跌不休,二級市場蒸發1.5萬億元的重挫,也使得曾經“元宇宙”故事中的資本野心成了一場空。
一個風口褪去,自然就需要另一個風口升起,去邏輯自洽地講述自身的故事,而與元宇宙同源,需要VR與人工智能支撐的“虛擬人”,自然成了資本們最好的選擇。
當下所能見到的虛擬人產品大致分為IP類和非IP類,IP類一般為虛擬偶像般的藝人型,非IP類大多為虛擬主持為代表的服務型。然而,無論是IP類還是非IP類,都有著人類本身無法替代的優勢——性格與行為的可控性。
對于大多數IP公司來說,就代表著自家所培養的偶像幾乎與“意外”絕緣,這也對于需要選擇代言人的品牌來說,有了最具保障性的“安全背書”。
經紀公司不會再有藝人或主播翻車的風險,導致前期投入難以收回;品牌也不會因為代言與帶貨問題,因為失德藝人導致品牌形象受損。這對于當下頻
這也是為什么類似于樂華娛樂這種依靠藝人生命周期吸金的公司,近年來著力于打造虛擬
正如天眼查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底,虛擬偶像領域的企業已經獲得25筆融資,紅杉資本、創世伙伴資本、萬象文化、網易資本等頭部資本機構悉數在列。
對于非IP類而言,隨著NPL(自然語言處理)技術、XNR(深度神經網絡渲染技術)、深度學習等AI技術的成熟,用所定制的虛擬人代替真人,不會因為疲憊所降低效率、也不會因為特殊情況產生事故,同時還具備了7*24小時工作的能力。
就正如小冰框架下與每日經濟新聞共同打造的虛擬主播“N小黑”、“N小白”可以以7*24小時不間斷直播。
在人類由“碳基”走向“硅基”的道路上,無論是元宇宙還是虛擬
況且,無論是從To B來說,還是To C來說,屬于未來向的“虛擬人”本身就是一座金礦。
從To C來說,艾媒咨詢調查數據顯示,2020年中國虛擬偶像核心產業規模和虛擬偶像周邊市場規模分別為34.6億元和645.6億元。預計到2022年,這兩項數字將分別為205.2億元和3334.7億元。
另一邊,根據《2021中國虛擬偶像消費市場調研報告》,有48.98%的消費者表示,愿意購買虛擬偶像代言的服裝、鞋帽、配飾、通勤包;37.3%的消費者愿意購買虛擬偶像代言的快消產品。
兩項數據足以證明,To C市場中虛擬人所擁有的前景與潛力。
從To B來說,虛擬人可控性與全天候工作的優勢突出以及從眾心理的體現,與自身研發成本過高,會使得泛娛樂行業、消費品以及金融、文旅、教育、醫療等具體應用場景客戶需求量大增。
這就給予了虛擬人“上游”的底層技術提供方施展拳腳的機會,用自身的技術輸出能力,為不同場景所對應不同需求的客戶,進行虛擬人“定制”服務,滿足B端商家的需求。
而且,后期隨著技術與市場的成熟,面向于B端商家的虛擬人定制,也未嘗不可向C端延伸,完善自身“全域私人定制”的業務。
無論是科技大廠,還是新人玩家,能在虛擬人“內卷”中脫穎而出,不僅僅是無序的擴張,其產品一定脫離不了對于“Humanitude(人的度尺)”的思考與平衡,就正如哲學派系中的以人來作為衡量世間萬物最高標準的“Humanism(人文主義)”,這也將是“虛擬人”不可回避的基準。
虛擬人“以人為本”,就表象意義而言,在于如何給予其“人的觀感”,不至于在面向觀眾的時候,給人一種與真實世界的“割裂感”,這也是當下虛擬人所存在的通病。
就正如2002年上映的電影《Simone》中Simone之所以能作為虛擬人受萬人追捧,幫助男主回歸事業巔峰的前提是,其表象與真人無異,使人信以為真她就是真實存在的。
當下國內的現狀,無論是《你好,星期六》中的主持人小漾,還是頻繁出現在跨年、春節、晚會舞臺上的虛擬偶像們,都給人一種與舞臺和真人群體格格不入的感覺,除了迷戀于“二次元”的小部分群體,很難給觀眾以情感共鳴。
這也是虛擬偶像行業一直趨于小眾,無法達到真人偶像全民出圈的原因之一。
當下的虛擬主播或
哪怕,當下越來越多品牌直播間用上了虛擬主播,無非是兩種模式:一種是虛擬人加真實主播,虛擬人帶動氣氛或講解內容,真人主播回答彈幕問題與人互動,比如獲得感抖音KOL綜合價值第一名的“我是不白吃”。
另一種是,直播間完全由虛擬人介紹產品,以固定模式與人互動,但是具體問答需要去客服頁面詢問品牌真人客服。
這兩種直播形式,大都是在熱度下以“虛擬人”為噱頭,主要依然依賴于真人主播或客服,無疑給人營銷大于交易流程最簡化的本質的“累贅感”。
正如2021年底,萬科集團把萬科總部最佳新人獎頒發給了首位虛擬員工崔筱盼,原因是崔筱盼催辦的預付應收逾期單據核銷率達到91.44%,遠高于其他真人員工。
這種把無數人心血造就的“人工智能”與真人放在同一
這種“降維打擊”或許在前期能帶動員工的比拼、干勁與好奇心,就像是把狗魚放入鲇魚群的“鲇魚效應”。但是渡過“興奮期”,虛擬人與真人一同工作,或許不一定是能喚起鲇魚“求生欲”的狗魚,而是一口把員工的“干勁”一口吞掉的鯊魚。
首先,虛擬人在法律意義上并不是有行為能力的主體,當虛擬人一旦與消費者產生利益糾紛,“上游”虛擬人服務提供方、“下游”虛擬人持有方或“第三方”虛擬人運營者之間的責任并沒有明確界定。
其次,當虛擬人擺脫二次元,走向“具象化”,類似于虛擬數字人。那么,如若虛擬人以逝去公眾人物會模板,或者類似于當紅偶像,以此來獲取商業上的利益。那么,這是否涉及
尤其是,當《銀翼殺手2049》,K的虛擬人女友伴侶事件重現或者延伸,成為未成年人與成年人的情感寄托,引發如之前短視頻“靳東事件”般或者更嚴重的社會問題與心理問題,又該如何監管與界定呢。
這些都是“虛擬人”作為新興產物進入人類社會時無法避免的問題,但是顯然無論底層的技術公司們、場景落地后的運營商們或者社會學家、法學家們都沒有為“虛擬人”入侵做好準備,更多像是對于新興產物誕生后的狂歡與營銷盛宴。
然而,就技術成熟度曲線來看,“虛擬人”是否能迎來自身真正的狂歡盛宴,“硬技術”與“軟文化”的人性平衡,都將是影響其發展的不可被忽略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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