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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伯格始終在追求元宇宙愿景,并在過去幾年中在該領域虧損了465億美元,而且仍將繼續虧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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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伯格在去年年底做出了兩項商業決策,大幅削減支出的同時,開始積極參與生成式人工智能熱潮,刺激Meta核心業務恢復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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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沒有開發聊天機器人,而是在尋找利用人工智能提高參與度、提高廣告業務效率的方法,同時還在為元宇宙開發混合現實頭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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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名為Meta兩年后,扎克伯格需要證明這是明智之舉,他還有時間讓元宇宙成為現實。
騰訊科技訊對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來說,2023年是不平凡的一年。作為社交媒體巨頭Facebook母公司Meta的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他對公眾的指責并不陌生。就在一年前,就連投資者似乎也認輸了,指責他拋棄了核心業務,同時把大筆資金花在了對元宇宙的幻想上。在Meta去年發布不及預期的第三季度財報當天,其股價下跌了逾五分之一,扎克伯格也陷入泥潭難以自拔。
然而,自那以后的一年里,扎克伯格似乎成功帶領Meta實現了復興。Meta的核心業務已恢復健康,Facebook、Instagram和WhatsApp每天可吸引31億人,并重新向廣告商出售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渠道。10月25日,Meta公布第三季度收入為341億美元,同比增長23%,這是自2019疫情以來的最大漲幅。凈利潤增長逾一倍,至116億美元。自去年陷入最低點以來,Meta的股價累計上漲了250%。
元宇宙項目已虧損465億美元
元宇宙是扎克伯格多年來始終在追求的愿景,他甚至將其視為社交互動的下一個前沿。但到目前為止,這個項目一直處于賠錢狀態,而且已經虧了很多錢。Meta在其最新財報中透露,自2019年以來,該公司致力于構建元宇宙的現實實驗室部門已經虧損了約465億美元。
Meta在元宇宙領域的虧損甚至足以讓一家公司躋身財富100強行列。465億美元的收入超過了在財富100強中排名第94位的百思買,也超過了制藥巨頭百時美施貴寶和美國聯合航空等大型公司的總收入。
不過,這并沒有影響扎克伯格的凈資產。由于他的大部分財富都與Meta的股票掛鉤,今年以來,他的凈資產已經飆升了130%,增加了590億美元,達到1050億美元,使他成為全球第十大富豪。
盡管到目前為止損失慘重,但扎克伯格對元宇宙的投入似乎并沒有減少。他在Meta第三季度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未來幾十年,我們行業最有趣的問題之一是,如何將我們的物理世界和數字世界融合為一種連貫而良好的體驗。”
然而,元宇宙領域的虧損并沒有讓Meta或扎克伯格感到措手不及。該公司一再表示,該部門的目標是開發長期創新,然后將其整合到Facebook、Instagram和WhatsApp等其他產品中,該公司稱它們為“應用家族”。Meta首席財務官蘇珊·李(Susan Li)在財報電話會議上表示:“現實實驗室正致力于打造在線互動的未來。”
盡管現實實驗室部門一直沒有盈利,但Meta的整體業務仍處于盈利狀態。截至今年第三季度,該公司的收入達950億美元,凈利潤為300億美元。Meta幾乎99%的收入都來自該公司的應用系列。Meta點季度業績全面超出了分析師的預期,在營收、每股收益、日活躍用戶和月活躍用戶方面都是如此。
蘇珊·李還在電話會議上告訴投資者,Meta預計今年年底現實實驗室的運營虧損將高于2022年。這些虧損主要是由她所說的“直接成本”造成的,即可以歸因于開發特定產品的成本,包括員工人數、運營費用以及制造該部門虛擬現實頭顯所需的原材料和勞動力成本。
今年,Meta發布了兩款來自現實實驗室的新產品,即新的VR頭顯Quest 3以及雷朋品牌的智能眼鏡。至少就目前而言,該公司似乎確信這兩款設備將在其社交媒體應用的未來發揮重要作用。蘇珊·李稱:“隨著眼鏡規模的擴大,當你沉浸在當下或正在進行的活動中時,從第一人稱的角度捕捉引人注目的內容將變得越來越容易,而分享這些內容將進一步豐富我們的內容生態系統。”
兩項變革性商業決策初顯威力
在媒體上,扎克伯格的商業決策似乎并沒有得到多少贊譽,人們更多地關注其他事情:他最近對武術的熱情,與埃隆·馬斯克(Elon Musk)未曾成行的籠戰;Meta遭到美國數十個州起訴,被控故意讓用戶沉迷于Facebook和Instagram。然而,在去年年底的幾個月里,他做出了兩項變革性的商業決策,這些決策以快速施行著稱。鑒于扎克伯格控制著公司58%的總投票權,這樣就不足為奇了。
為了應對投資者的壓力,扎克伯格進行了科技史上最快的一次轉向。在去年第三季度股價暴跌兩周后,他大幅削減了Meta的支出計劃,削減了成本,并解雇了大量員工。為了回應OpenAI聊天機器人ChatGPT和圍繞生成式人工智能熱潮,他發起了一場內部革命,旨在利用這項技術刺激Meta的核心業務增長。這些策略在很大程度上揭示了扎克伯格的領導風格,它們甚至可能最終證明他對元宇宙的執著是正確的。
扎克伯格身邊的人表示,當他意識到自己激怒了投資者時,他并沒有感到驚慌失措,而是繼續有條不紊地行事。正如扎克伯格的親密顧問尼克·克萊格(Nick Clegg)解釋的那樣,他的老板不喜歡身邊的人“大喊大叫”。他喜歡像工程師一樣,把問題分解成各個部分,然后決定行動方案。在這種情況下,他明白自己的長期愿景與投資者的短期利益并不一致。因此,他決定“相應地調整”。但他保留了許多長期投資計劃,強調它們主要與人工智能有關,而不是元宇宙。幾周后,當ChatGPT突然發布時,他的言論看起來似乎很有先見之明。
Meta花了數年時間建立自己的人工智能基礎設施。該公司不是在開發聊天機器人,而是在尋找利用人工智能提高參與度、提高廣告業務效率的方法,同時還在為元宇宙開發混合現實頭顯。Meta的高層很快意識到,他們擁有充分利用人工智能的所有要素,包括足夠的數據中心、圖形處理單元(GPU)和研發人員。到2月份,他們已經確定了重點關注的領域。到7月份,他們已經向開發人員免費提供了Llama 2大語言模型。9月,Meta宣布了第一代與人工智能相關的設備,比如智能眼鏡。扎克伯格則全身心地投入到技術細節中。他的競爭本能重新覺醒,似乎通過致力于研究一項新技術而不是削減成本恢復了活力。
讓Llama開源幫助扎克伯格從硅谷的惡棍變成了英雄。風險投資公司凱鵬華盈(Kleiner Perkins)分析師利·瑪麗·布拉斯韋爾(Leigh Marie Braswell)表示,初創公司對Meta開源大語言模型之舉“非常歡迎”,因為它幫助許多公司發展了與人工智能相關的業務。對Meta本身來說,生成式人工智能帶來的變革可能不亞于其對微軟和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影響,后兩者早期對專有大語言模型的押注吸引了大部分關注。
利用人工智能技術改革廣告業務
Meta的轉變從積極參與生成式人工智能熱潮開始。該公司正在其社交媒體平臺上普及聊天機器人,希望這將增加人們花在信息流上的時間,并幫助企業在即時通訊應用上與客戶互動。有些用戶稱這些功能有點單調乏味,可能是因為該公司擔心人工智能的“幻覺”所致。盡管如此,這項技術擁有巨大的潛力。以簡·奧斯汀(Jane Austen)為例,這是個模仿作者傲慢、幽默性格的化身。當被問及如何形容扎克伯格時,她說他“聰明、有進取心,但可能有點過于喜歡自己的想法”。她將元宇宙描述為“人們可以逃離現實,過上最好生活的虛擬世界”。
在短期內,更引人注目的是人工智能在廣告方面的潛力。獨立分析師埃里克·休費特(Eric Seufert)說,自從蘋果限制Meta在iPhone上通過第三方應用程序追蹤用戶數據的能力以來,扎克伯格的公司不得不徹底改革其廣告業務。他認為,通過使用人工智能來模擬用戶行為,而不是追蹤行為本身,Meta已經相當有效地做到這一點。去年,Meta推出了名為Advantage+的廣告技術,該技術利用人工智能自動創建廣告活動。投資銀行Jefferies的分析師布倫特·蒂爾(Brent Thill)說,廣告商對此印象深刻。服裝零售商J.Crew Factory告訴Meta,這些功能使其廣告支出回報率提高了近七倍。
新一代人工智能可以進一步推進自動化。Meta在10月份發布了一款工具,可以讓廣告商立即用不同的背景和措辭制作廣告。到目前為止,這些都還是小打小鬧,但哈佛商學院的吳安迪(Andy Wu)將它們比作淘金熱的開始。他表示,通過創建注入人工智能的廣告技術,Meta可以像領先的GPU制造商英偉達那樣,從這項技術中獲益。
當然,廣告商有他們自己的擔憂。在行業盛會AdWeek NYC上,一位廣告商將Meta的人工智能輔助活動描述為控制所有數據的“黑盒子”。這讓它對品牌形象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如果人工智能失控,品牌形象可能會受到損害。其他人則擔心人工智能會做些不好的事情來提高Meta社交網絡的參與度,這也可能讓人產生損害品牌形象的聯想。社交媒體上關于加沙沖突的假照片引發的爭議表明,加沙地帶的局勢仍然令人擔憂。克萊格堅持認為,由于多年來在安全和平臺完整性方面的投資,Meta已為此做好了準備,但并非所有人都相信這一點。
有些投資者也持懷疑態度。投資銀行Evercore ISI的分析師馬克·馬哈尼(Mark Mahaney)估計,95%的人更希望扎克伯格在元宇宙計劃上少花些錢。許多公司希望其對硬件方面的投資持謹慎態度,比如虛擬現實頭顯,畢竟這類產品的利潤率往往低于數字產品。
不過,克萊格表示,扎克伯格“絲毫沒有放棄”他的長期賭注。許多虛擬現實技術愛好者將人工智能視為元宇宙的救星,它可以幫助開發關鍵的手部追蹤技術,并降低創作者構建三維世界的成本。Meta的智能眼鏡與其聊天機器人MetaAI集成在一起,由雷朋制造硬件,預示著未來的發展方向。它們捕捉佩戴者所看到的,可以在社交媒體上直播,并回答問題。
更名兩年后,扎克伯格證明品牌重塑意義重大
重塑品牌的行為通常不太受歡迎。當推特改名X的時候,很多人認為這是個“糟糕的笑話”。當美國地區性銀行BB&T收購SunTrust并改名Truist時,這個品牌不禁讓人聯想到“牙膏”和“油氈”。當煙草公司菲利普莫里斯變為Altria(奧馳亞)的時候,批評者稱其“為了保護有罪的人改名了!”
2021年10月28日,社交媒體巨頭Facebook也宣布更名為Meta。當時,許多批評人士認為,更名是為了保護公司免受負面報道的可悲嘗試。其他人指出,表面上的變化并沒有伴隨著任何有意義的重組。此外,每個人都懷疑,被稱為元宇宙的虛擬世界目前還不是真正的業務。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往往會忘記,某個品牌曾經有過另一個名字。那么,更名兩年后,Meta的表現如何?
現在看來,Facebook改名為Meta很合適。扎克伯格曾解釋稱,Facebook正在重塑品牌的原因之一是,在成立17年的過程中,該公司收購了大量應用,比如Instagram和WhatsApp,而母公司與其中某個應用同名令人感覺有些尷尬。這與谷歌在2015年更名為Alphabet的戰略原因幾乎相同,谷歌此舉將搜索業務與自動駕駛汽車和智能家電等業務區分開來。
從預言上講,Meta這個名字更短、更優雅、更現代化。有人可能會爭辯說,Facebook感覺更人性化,但Face和Book這兩個詞過于平淡,更為重要的是,Meta足夠靈活,幾乎可以與該公司能想到的任何類型的硬件或軟件找到關聯之處。
Meta重塑品牌的過程似乎非常順利。logo的設計方面沒有太大變動,Facebook仍然是該公司標志性的社交平臺名稱,因此不需要進行任何調整,就像人們在Alphabet出現后也始終在使用谷歌稱呼它一樣。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更改后的Meta很容易被與代表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的混合體(元宇宙)聯系起來。扎克伯格表示,他希望Meta未來不會被視為一家社交媒體公司,而是一家“元宇宙公司”。
那么,改名是否提升了Meta的聲譽?在其忙于應對干預選舉、傳播錯誤信息、煽動暴力等各種事件時,改名有幫助嗎?民意調查顯示,這并沒有對公眾情緒產生多大影響,盡管在改名之前人們并不喜歡它。
Axios和Harris Poll在2023年聯合進行的一項“品牌聲譽”調查顯示,Meta排名幾乎墊底,在100家公司中排名第96位。而在改名前,它在民意調查中的位置基本相同,2021年排名第98位。
總的來說,Meta在過去兩年中面臨的形勢相當復雜。除了現實實驗室陷入艱難外,還有其他商業挫折,比如裁員、股價下跌、扎克伯格個人財富大幅縮水、Facebook用戶減少等。但在過去幾個季度里,其廣告收入開始飆升。最新數據顯示,Meta的凈利潤同比增長了164%。
這意味著,在其他方面,Meta有足夠的賽道可供選擇。因此,盡管批評者可能繼續對其品牌進行抨擊,但它仍有時間證明更名是明智之舉,還有時間讓元宇宙成為現實。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尤其是如果Meta真的在此過程中發揮了關鍵作用,我們可能會忘記這家科技公司曾經的舊名。(譯/金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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